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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4章 某個身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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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其否定之後,卻見面前的這個小姑娘定定的看著他,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,仿佛在說,就是如此。

虛元君定眼看了對方幾秒,不知想到了什麽,忽的,轉身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坐下,平息了方才有些過於激動情緒後,才又以平常時候的樣子,擡頭看著對方問道,“葉姑娘,不是我不相信你,而是姑娘所說太過荒謬離奇,莫說是中了魂玉血咒,就算是中了魂玉的普通術法,也不該是姑娘這番模樣。”

盡管直覺面前的這個小姑娘不會撒謊,卻還是有些不相信。

“那該是什麽模樣?”葉清瑣問。

對方緩緩道:“如果是其它普通術法,姑娘現在就應該是一個傀儡,這一類術法本人倒是安然無恙,但離遠了控制魂玉的主人,其本身要麽昏迷不醒,要麽便沒有自己的神智;如果是血咒,就算姑娘本事了得,身體還沒有被蠶食消耗,也該神魂虛弱,魔元潰散,而且,是虛弱潰散到能讓人一眼便看出來。”話畢,虛元君擡眼看向對方,“話到如此,也不妨告訴姑娘,這魂玉的來歷,這本是許多年前一個神秘人求我師父所煉,只是後來那神秘人不知為何一直沒有來取,而一次意外危急的時候又被我師傅血契所用,無奈才歸了我師父所有。因將其祭奠,就只能為一人所用,若不是其主人自願以秘法讓出,哪怕是主人身亡,也不能為他人所用,所以旁人也無法搶奪,魂玉也大多都是陰狠的招數,更莫說這血咒了……”說到這裏又頓了頓,似乎不想再多言,“總之,中了血咒,不會像姑娘這般……完好無恙。”

水姜也在虛元君說完話後將視線望了過來,蹙著眉頭抿著唇,盯著葉清瑣目光晦暗不明,一時之間也沒有開口,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“或許姑娘是弄錯了,找錯人了吧……”最後,虛元君端起一旁的茶杯,垂下眼這樣道。

說完,便有了不想再談的意思。

也不再擡頭看人,似乎等著對方自行離開。

葉清瑣卻並沒有依對方所想,有離去的動作。反而心念一動,在周圍設下了屏障,然後看著面前的兩個人,手心一張,拿出了那顆禦魂珠,輸入了魔氣。

霎那間,葉清瑣手中黑色的珠子仿佛黑氣翻滾,卻又一瞬間之後,剎那停止,沒有了動靜。

“我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弄錯,有沒有找對人,不然……你們親自看,這是不是魂玉?”葉清瑣如此面無表情的開口道。

而那一瞬間,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的虛元君立刻擡起了頭來,瞬間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,看著葉清瑣手上的那顆漆黑如墨、混沌無比的珠子。

而在葉清瑣拿出珠子的一瞬間,一直盯看著葉清瑣的水姜,也同樣指尖一顫。

虛元君嘴巴張了張,似乎想要說什麽話,卻盯著這顆出現在此的珠子,嘴巴蠕動了好半天都沒有吐出半個字來。

毋庸置疑的,這熟悉的氣息,分明就是魂玉無疑。

那麽,對方所說的……

並不是虛言了?
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
“……這魂玉為何在葉姑娘手中?”還是水姜擡眼看向對方,率先問出話來,卻變得言語冰寒,目光犀利。

甚至情緒激動之下,不知不覺的散出了威壓。

就連站在院外的季炎都感覺到了這股可怕的力量,心中一震,全身血脈急流,寒毛直豎,幾乎瞬間就要被這股威壓給壓的給吐出一口血來。

只是這股威壓轉瞬即逝,季炎想了想,終究沒有上前詢問。

水姜也瞬間察覺到了自己情緒失控之下,所散出去的威壓,自覺不好,瞬間將其收回。

但一擡頭,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,又不免一番驚愕。

連外面的季炎都被他無意中施散出來的威壓給影響到了。

對方卻仍然看著他,纖細白皙的手上漂浮著那顆黑色的珠子,始終目光不變,面色從頭到尾都沒有絲毫變化。

一旁虛元君見此也瞬間臉色微微一變,目光變得微寒,隨既語氣也立刻變得謹慎起來。“原來姑娘是真人不露相,也是個同輩之人啊!”口氣森然。

葉清瑣看向他,想了想接下來的問題,也不再隱瞞,身上的氣息忽的一變,恢覆了隱匿的修為。

武尊三階瞬間變為四階、五階……圓滿……武宗……

在對方身上氣息在一瞬間急劇變化。

盡管有了心理準備,虛元君還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,對方仍然是兩三百歲這般小的年紀,但修為,卻瞬間由武尊變成了武宗,但還沒有完,一階、兩階……五階,直至六階,後期巔峰修為才穩穩的停了下來。

兩三百歲呀,這已經不是天才了,這是怪物吧!

“血咒有沒有解除的方法?”對方恢覆了隱匿的修為後,這是第一句話。

虛元君望著對方,瞳孔微縮,不敢再小覷。

其實葉清瑣的魔道修為並沒有這麽高,只是正統的正道修為到了,只是如果不刻意掩飾分流出來,可以連帶的魔道修為表面上也呈現出這樣的一個高度。

這種時候,是需要修為說話的。

但這一切,虛元君並不知道

當然,如果知道了,他只會更加恐怖面前的這個小姑娘。

“姑娘真中了血咒?”虛元君望著對方,目光晦暗莫名的問道。

葉清瑣點頭。

“可是……”虛元君的目光從頭到尾的掃視著葉清瑣,“姑娘的樣子實在不像啊!”

“只是將其抑制住了。”

“那姑娘的本事甚是厲害啊!”對方略微有點飽含深意的回了一句。

“……”

“既然魂玉在姑娘手中,那給姑娘下了血咒的那個人呢?”問話的是水姜。

他此刻依舊坐在棋盤旁,臉上看不出神色的的看著葉清瑣。

葉清瑣將目光移向對方:“死了。”

死了?

旁邊的虛元君又被驚了一下。

死了,簡簡單單的,只有兩個字。但怎麽死的?

魂玉都出現在了對方手中,那個人怎麽死的,自然不言而喻。

瞧對方面無表情說話的樣子,明明沒有什麽,卻讓旁人看的,無端的就覺得,對方此刻仿佛渾身上下都遍布著一層肅殺之氣。

想到這些,虛元君又對面前的這個女子增添了一層忌憚。

如果對方真中了血咒,卻能如此這般安然無恙,不僅沒有什麽事的樣子,死得還甚至是下了血咒的那個人,還將魂玉拿到了手中,那就真的不得了了。

心中千回百轉,想著又看了他的師弟水姜一眼。

對方卻並沒有回頭,只盯著那葉清瑣,表情倒沒有什麽變化,只是更加肅然,半響,才又繼續問道:“那敢問葉姑娘,對姑娘下了血咒的是一個什麽樣的人?”

葉清瑣回道:“反正不是苦道人。”

“那是誰?”盡管知道手持魂玉,對面前這個女子下了血咒的不可能是自己的師父,畢竟自己師傅已經失蹤千年,師父他老人家的武皇修為也犯不著對這麽一個小丫頭用魂玉出手,但水姜還是如此問了一道,完了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魂玉,又加了一句。“這事事關我失蹤多年的師父的蹤跡,還望仔細告知?”說後面的話時,態度頗為恭敬了些,真心誠意。

葉清瑣聽此,瞧著對方,然後忽的,手掌一收,收回了魂玉。

而虛元君與水姜兩人見此,見對方這明顯將魂玉視作自己所有物的動作,除了看了對方手上一眼,並沒有出聲有什麽異意。

莫說對方的修為與他們相同,就說對方這麽小的年紀就達到了這般修為,對方身後的背景肯定也不容小覷。

畢竟,一個人的天資固然重要,但沒有與之相同的資源支持,也無法走的如此之快。就像對方身上精純渾厚的魔元,若沒有一個極佳的修煉之地,根本無法支持對方將魔元凝練成如此。

甚至,對方中了血咒,都能安然無恙。這如何中的血咒不管,但這種情況有多危險自不用說,除了本身強悍的實力,對方若沒有一定的氣運,也難以輕易的逃過這一劫。

畢竟血咒對於一個人的控制與威力,一旦術成,根本不會讓那人有逃脫的可能。

可對方卻真的逃脫了,看樣子也沒有付出什麽代價。

總之,此女絕對不能輕易待之,甚至,最好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。

所以,兩人對於葉清瑣手中原本該是他們師父,甚至不客氣的說,苦道人行蹤不明,該歸回到苦道人的弟子,也就是兩人手中的魂玉,都沒有輕舉妄動去做出什麽來。

比如令對方‘歸還’這魂玉。

不過一些事情,還是要問清楚的。

葉清瑣是個實誠人,雖然好多事情都不能說,但還是撿了能說的信息與兩人回道:“與我差不多大的女修,對我下手時,我還是武尊修為,對方也是。”

“女修?”

“對。”

“與姑娘差不多大?”

“嗯。”

不過,不能說出異界這個事兒,那麽這些僅有的能說的信息也沒什麽用。畢竟當事人都已經死了,更何況對方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,沒有背景,沒有根底,根本無從查起。

“那姑娘可知她是什麽人?”對方卻不知道這些,還在繼續問,想要問得更詳細一些。

“……她既已對姑娘下手,還用血咒這樣的術法,必想置姑娘於死地,那她有沒有與姑娘交過手,用的什麽功法?什麽招數?什麽樣的長相?”

葉清瑣搖頭,沒有給出任何回應。

什麽人?越陽城人,司徒雪,與葉清瑣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。什麽功法,你見也沒見過仙家正道功法……這些系統君都知道,只是不能說。

對方想從之前魂玉的主人的身上查其師父的下落,只能失望。

“都不知道嗎?”

“不知道,功法招數都沒有見過,反正,人已經死了。”

“姑娘動的手嗎?”

“是。”

水姜又盯看了對方半響,終於不再相問,一下子姿態全無,垂下眼眸,擋住了外界的目光。

虛元君輕嘆了一口氣,面上的失望之色言溢於表。“這就是姑娘所說的,我們可能想知道的事嗎?”

“至少與魂玉有關。”

虛元君:“恕在下直言,以我們的本事,看不出來姑娘究竟有沒有中血咒,也焉知是不是姑娘所言非虛,姑娘手中的魂玉究竟如何來的,我們也無法證明,所以,姑娘要如何證明你中了血咒?”

“那你們有辦法解除嗎?”葉清瑣反問。

“姑娘不妨證明了再說。”

葉清瑣想了一下,“……可以。”

“現在嗎?”

對方搖了搖頭,道:“血咒是被我壓制了才沒事,若要證明,放開壓制的血咒便會不可控,這個地方,不行。”

“那麽宴席過後,另擇時間?”

“可以。”

虛元君起身,目光投向緊閉的窗外:“花宴快開始了,不如一同前往?”

葉清瑣自然無所謂,然後在撤下屏障前,又恢覆了之前的武尊三重修為。

虛元君見此,問道:“冒昧問一句,姑娘本是武宗,這樣的修為,在今日的花宴上反而要方便些,為何要多此一舉,隱藏修為?”

當然是想低調。

但誰能想到還有花宴這一著,反倒將該引來,不該引來的註意都引來了。

葉清瑣看向院外的某個方向,某個位置,從碧湖隱匿跟隨而來的某個身影。

那個人,好像對她的怨念頗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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